第三十章 出租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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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鄧鄧，你看外面！”
我挺直身板，用右手食指，指著一個披著黑色長袍的女人。
“咋啦？”
“你能看見她嗎？”
“廢話！我只是腿壞了，又不瞎！再說了，昨天我去接你的時候，她還在旁邊看著你呢！”
“真的假的？”
“我啥時候騙過你？”
“你什麽時候沒騙過我？”
“是你騙我好嗎？你明明知道我現在是病人，不能吃辣的，可是你帶我來吃的，卻是麻辣燙，你是不是，想弄死我啊？”
“這家明明有的，這個中年女人老糊塗了，淩晨開店的就算不是她女兒，也是她家店員！飯店裏，有什麽不能做的？家裏都可以，為什麽飯店不行？什麽都不能做？還開什麽飯店？吃飯是我的權利！做飯是你的義務！”
最左面墻角，有四個吃飯的同學，他們擡起頭來，一邊吃一邊拿著筷子，對我指指點點。
鄧鄧嫌我給他丟人了，一手扶著自己的輪子，一手把我的身體往前面推。
“我讓你好好看的是法律，我讓你學怎麽當律師了？”
鄧鄧看出了，我可能是餓的，我一餓脾氣就不好。
“大姐，我怕了你了！等下我請你吃個面包，咱倆就走吧！”
在店鋪右面中間，那個很面善的女同學，看著這個場面，以為是自己犯得什麽錯誤。
她急忙站起來，幫我一起推著鄧鄧往外走，我知道她是想哄我們，並且，目送著我們，那個總眨眼睛的眼神，和擡眉頭的感覺，好像恨不得，把我們一下子，送到千裏之外才好呢。
我總回頭看著店鋪裏的門簾子，想著老板要是出來或者昨天晚上的店員出來，我一定要跟她們好好理論下，讓她們為了她們的態度跟我賠禮道歉，可是，一直到我們都走出了學校附近的區域，也看不清門裏面的人了，她們都沒有出來過。
只是那個面善的女同學一直在門口，看著我們，現在，她大概也終於可以放心了，因為她的一只腳，也已經邁入到飯店裏了。
“鄧鄧，我給我哥打電話，他沒有接。”
我一路上都在做，不停的撥手機號碼，和回頭看飯店，這兩個動作。
“誰有你這個妹妹也是倒了血黴了！你哥，可能是有事兒吧，他現在不是上課呢嗎？你以為誰都像我倆這麽閑呢？”
“我很閑嗎？”
我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，左手弄成一個手窩，放在臉旁邊，萌萌的看著鄧鄧。
“你覺得呢？你不閑會有時間，跟別人吵架嗎？”
其實，我從飯店一出來，就知道錯了，誰做買賣都不容易，老板她也是很可憐的，但我就是有起床氣，吃飯氣，爬坡氣，只要有一點不如意，我就很容易生氣，我有時，也控制不了自己，身體裏總有一股無名火，在支配著我。
“我不想吃面包，我想吃這個烤地瓜！”
“可是，我是病人，不能吃烤的。”
“我剛才就想跟你說，你又不是扁桃體發炎，為什麽不能吃辣的？你又不是孕婦，為什麽不能吃烤的？”
“你學點……”
他戛然而止，可能想讓我學點醫，又怕我像醫生那麽嘮叨！
“我糖尿病！行了吧？”
“神經病！”我彈了他腦門一下，他懟了我肚子一下。
“前面這對小情侶，來個烤地瓜吧！吃完我的烤地瓜，學習頂呱呱！吃完我的好地瓜，財神到你家！”
“多少錢一斤？”
“我按個賣！一個5塊！”
“給我來一個！”
“你真不給我買啊！”
鄧鄧有點不開心了。
“那給我買兩個！”
我白了鄧鄧一眼，哼了一聲。
“阿姨！我想問下！”
“你看好了！我可是純爺們！”
我仔細的看了看，懂了，原來跟鄧鄧是一個品種。
“叔叔，我想問下，這附近，有沒有哪裏賣水的？”
“那個水果店！”
我順著這個頭發披肩的叔叔，手指方向，真的找到了一家水果店。
“你好！我想買一瓶礦泉水！”
“現在，我們店鋪搞活動！買一贈一！”
“真的！”
“是的，買一個西瓜，贈送一個塑料袋！”
我看著男店員這張欠扁的臉，有了想要撓一下的沖動。
“那不用了！就給我來一瓶礦泉水吧！”
“我不喝啊？”鄧鄧又開始無理取鬧了。
“好好好！給你買！說好了！你花錢，結果……”
“大姐，烤地瓜5塊，礦泉水一塊，我這一共才花了你6塊錢，你至於對我這樣嗎？”
“6塊錢，不是錢嗎？錢就是由一塊一塊組成的！”
鄧鄧生無可戀的望著水果店外面，大冰櫃裏面的西瓜。
“你想吃水果嗎？”
“不敢！”
“老板！我們來2塊錢的水果！”
老板皺了皺眉頭，走出來。
“什麽水果？”
“西瓜！”
“賣不了，你2塊錢，最多能給你幾粒兒葡萄！”
“那就算了！”
我收回了從兜裏掏出的2個硬幣。
“不知道一天天的誰，總說我小氣！”鄧鄧說起了風涼話。
他拿著瓶，怎麽轉也打不開，我搶過來，一把就扭開了瓶蓋。
“走啦！不是要打車嗎？”
“我看，我們要不然走去吧？反正我也不著急，我在輪椅上坐著，手一推就走了，相當於騎車！”
“你怎麽那麽自私啊？鄧鄧！”
“你不自私？”
我們倆生了一會兒的悶氣，大概10分鐘，誰也不理誰。
後來，是我看他可憐，主動跟他說了話，並且用叫車軟件a定位叫了一輛車，時間顯示，3分鐘之內就到了。
“鄧鄧！出租車馬上就到了！”
“那又怎麽樣？我不去了！你自己去吧！省的我又花你的錢！”
鄧鄧居然自己用手，推著輪子走了！
“有沒有搞錯？我找不著！”
“我現在把具體地址發你手機上！”
“你真不去了？鄧鄧！你別生氣了！像個女人似的！你是小媳婦兒的臉，一分鐘一變？”
我手機裏，果然，收到一條短信，是他發給我的，上面寫的地址“天羅市南平谷大馬路14號！”
我看著鄧鄧的背影，大聲喊。
“你記得！等下去醫院，交住院費！”
鄧鄧看來是真的生氣了，沈默了。
“那我明天再坐公交去！你幫我跟算命的，改個時間！”
鄧鄧依舊沒有回答我，三分鐘的時間還沒到，他居然都走的很遠了，看來輪子真的比腳要快很多。又或者，他到底是有多煩我啊？
一輛藍色的出租車來了，看樣子，是新噴的漆！
“南平谷可是個小縣城啊？小縣城再回來，怕拉不著人，你得給我加錢，我才去！”
我咬咬牙，豁出去了！
“走吧！”
這個司機可能是話癆，我剛開車門，他就一個勁兒的跟我說話，不如不跟鄧鄧生氣了，他在車上還能招呼一下。
要不然像我這麽漂亮的小女孩，坐這麽長時間的車，防範意識還是應該有的。
我坐在副司機的位置，拿起手機開啟閃光燈，“啪啪”兩張照片，一張照了她的車牌工號，一張照了他的真實相貌，然後給我們同學群發過去了，就連我研究生的新班級，我也發了。話說那個群裏，自從說了，中午要看電影開始，還沒有人說話呢，我是第一個。
管他們怎麽想呢，我的命最重要。
“你警惕心挺高的嘛！小姑娘！你放心，我絕對不是那種人！”
但我怎麽聽他說話的音調和擠眉弄眼的表情，不像個好人呢。
我的腦海裏，聯想起了一幕幕的，驚心動魄的社會新聞。
突然，我大起膽子來，主動跟他開啟了聊天模式。
“你知道輪鴻大學最近發生的事嗎？很邪門的！”
“我不怎麽看新聞的，不知道啊，怎麽了？”
“一看你就是新手司機！聽他們說，輪鴻大學裏面是沒有人的！”
“為什麽呢？搬去其他校區了嗎？”
“不是的！”
“那是因為什麽呢？”
“我不告訴你！你猜！”
他笑的表情，有點僵住了！
“是因為……”
我瞪大了眼睛，想嚇嚇他。
我想讓這個好色之徒，擦擦他的口水，然後，再驚出一身冷汗。
誰知他並沒有看我！
而是在看我的高跟鞋。
“我的鞋子很漂亮吧？”
“你穿起來特別美！”
跟他兩個人，單獨待在這種密閉又不透氣的房間，我覺得有點惡心。
我撩起了簾子，搖下了車窗。
正午的陽光，確實很曬人。
“還是把車窗關上吧！美女！”
“不用！我就喜歡這樣被風吹著的感覺！”
我的頭發被吹的亂蓬蓬，我希望根根都能飛到他的臉上，如果他太癢了，就可以給我在路邊停車了。
誰知？他控制了車子的車窗，自動搖上了。
“你要幹什麽？”我看著這張側面鼓鼓的臉！
“給我停車！”
“停不了！這是高速公路！”
“我告訴你，那裏有一個加油站，你趕快給我停車，我肚子剛才吃東西壞了，我要去廁所！小心我拉你一車，你這可是新車！”
他沒有對我說話，嘴角卻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。
“我可告訴你！你的照片，我已經上傳到很多社交媒體上了，你要是把我怎麽樣了？你也別想好！”
他把車裏面的收音機調到最大。
我拿起了手機，點到鍵盤的頁面，才發現，原來給我哥打的電話，那邊已經接了，並且，直到現在，都根本沒有掛斷過。
“餵餵！哥！你快來救我！我碰見一個變態！”
電話那頭，仍舊是一個女人的哭聲，但這次，她哭完還有笑。
與此同時，這個無比醜陋的司機，中斷了我的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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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咋啦？”
“你能看見她嗎？”
“廢話！我只是腿壞了，又不瞎！再說了，昨天我去接你的時候，她還在旁邊看著你呢！”
“真的假的？”
“我啥時候騙過你？”
“你什麽時候沒騙過我？”
“是你騙我好嗎？你明明知道我現在是病人，不能吃辣的，可是你帶我來吃的，卻是麻辣燙，你是不是，想弄死我啊？”
“這家明明有的，這個中年女人老糊塗了，淩晨開店的就算不是她女兒，也是她家店員！飯店裏，有什麽不能做的？家裏都可以，為什麽飯店不行？什麽都不能做？還開什麽飯店？吃飯是我的權利！做飯是你的義務！”
最左面墻角，有四個吃飯的同學，他們擡起頭來，一邊吃一邊拿著筷子，對我指指點點。
鄧鄧嫌我給他丟人了，一手扶著自己的輪子，一手把我的身體往前面推。
“我讓你好好看的是法律，我讓你學怎麽當律師了？”
鄧鄧看出了，我可能是餓的，我一餓脾氣就不好。
“大姐，我怕了你了！等下我請你吃個面包，咱倆就走吧！”
在店鋪右面中間，那個很面善的女同學，看著這個場面，以為是自己犯得什麽錯誤。
她急忙站起來，幫我一起推著鄧鄧往外走，我知道她是想哄我們，並且，目送著我們，那個總眨眼睛的眼神，和擡眉頭的感覺，好像恨不得，把我們一下子，送到千裏之外才好呢。
我總回頭看著店鋪裏的門簾子，想著老板要是出來或者昨天晚上的店員出來，我一定要跟她們好好理論下，讓她們為了她們的態度跟我賠禮道歉，可是，一直到我們都走出了學校附近的區域，也看不清門裏面的人了，她們都沒有出來過。
只是那個面善的女同學一直在門口，看著我們，現在，她大概也終於可以放心了，因為她的一只腳，也已經邁入到飯店裏了。
“鄧鄧，我給我哥打電話，他沒有接。”
我一路上都在做，不停的撥手機號碼，和回頭看飯店，這兩個動作。
“誰有你這個妹妹也是倒了血黴了！你哥，可能是有事兒吧，他現在不是上課呢嗎？你以為誰都像我倆這麽閑呢？”
“我很閑嗎？”
我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，左手弄成一個手窩，放在臉旁邊，萌萌的看著鄧鄧。
“你覺得呢？你不閑會有時間，跟別人吵架嗎？”
其實，我從飯店一出來，就知道錯了，誰做買賣都不容易，老板她也是很可憐的，但我就是有起床氣，吃飯氣，爬坡氣，只要有一點不如意，我就很容易生氣，我有時，也控制不了自己，身體裏總有一股無名火，在支配著我。
“我不想吃面包，我想吃這個烤地瓜！”
“可是，我是病人，不能吃烤的。”
“我剛才就想跟你說，你又不是扁桃體發炎，為什麽不能吃辣的？你又不是孕婦，為什麽不能吃烤的？”
“你學點……”
他戛然而止，可能想讓我學點醫，又怕我像醫生那麽嘮叨！
“我糖尿病！行了吧？”
“神經病！”我彈了他腦門一下，他懟了我肚子一下。
“前面這對小情侶，來個烤地瓜吧！吃完我的烤地瓜，學習頂呱呱！吃完我的好地瓜，財神到你家！”
“多少錢一斤？”
“我按個賣！一個5塊！”
“給我來一個！”
“你真不給我買啊！”
鄧鄧有點不開心了。
“那給我買兩個！”
我白了鄧鄧一眼，哼了一聲。
“阿姨！我想問下！”
“你看好了！我可是純爺們！”
我仔細的看了看，懂了，原來跟鄧鄧是一個品種。
“叔叔，我想問下，這附近，有沒有哪裏賣水的？”
“那個水果店！”
我順著這個頭發披肩的叔叔，手指方向，真的找到了一家水果店。
“你好！我想買一瓶礦泉水！”
“現在，我們店鋪搞活動！買一贈一！”
“真的！”
“是的，買一個西瓜，贈送一個塑料袋！”
我看著男店員這張欠扁的臉，有了想要撓一下的沖動。
“那不用了！就給我來一瓶礦泉水吧！”
“我不喝啊？”鄧鄧又開始無理取鬧了。
“好好好！給你買！說好了！你花錢，結果……”
“大姐，烤地瓜5塊，礦泉水一塊，我這一共才花了你6塊錢，你至於對我這樣嗎？”
“6塊錢，不是錢嗎？錢就是由一塊一塊組成的！”
鄧鄧生無可戀的望著水果店外面，大冰櫃裏面的西瓜。
“你想吃水果嗎？”
“不敢！”
“老板！我們來2塊錢的水果！”
老板皺了皺眉頭，走出來。
“什麽水果？”
“西瓜！”
“賣不了，你2塊錢，最多能給你幾粒兒葡萄！”
“那就算了！”
我收回了從兜裏掏出的2個硬幣。
“不知道一天天的誰，總說我小氣！”鄧鄧說起了風涼話。
他拿著瓶，怎麽轉也打不開，我搶過來，一把就扭開了瓶蓋。
“走啦！不是要打車嗎？”
“我看，我們要不然走去吧？反正我也不著急，我在輪椅上坐著，手一推就走了，相當於騎車！”
“你怎麽那麽自私啊？鄧鄧！”
“你不自私？”
我們倆生了一會兒的悶氣，大概10分鐘，誰也不理誰。
後來，是我看他可憐，主動跟他說了話，並且用叫車軟件a定位叫了一輛車，時間顯示，3分鐘之內就到了。
“鄧鄧！出租車馬上就到了！”
“那又怎麽樣？我不去了！你自己去吧！省的我又花你的錢！”
鄧鄧居然自己用手，推著輪子走了！
“有沒有搞錯？我找不著！”
“我現在把具體地址發你手機上！”
“你真不去了？鄧鄧！你別生氣了！像個女人似的！你是小媳婦兒的臉，一分鐘一變？”
我手機裏，果然，收到一條短信，是他發給我的，上面寫的地址“天羅市南平谷大馬路14號！”
我看著鄧鄧的背影，大聲喊。
“你記得！等下去醫院，交住院費！”
鄧鄧看來是真的生氣了，沈默了。
“那我明天再坐公交去！你幫我跟算命的，改個時間！”
鄧鄧依舊沒有回答我，三分鐘的時間還沒到，他居然都走的很遠了，看來輪子真的比腳要快很多。又或者，他到底是有多煩我啊？
一輛藍色的出租車來了，看樣子，是新噴的漆！
“南平谷可是個小縣城啊？小縣城再回來，怕拉不著人，你得給我加錢，我才去！”
我咬咬牙，豁出去了！
“走吧！”
這個司機可能是話癆，我剛開車門，他就一個勁兒的跟我說話，不如不跟鄧鄧生氣了，他在車上還能招呼一下。
要不然像我這麽漂亮的小女孩，坐這麽長時間的車，防範意識還是應該有的。
我坐在副司機的位置，拿起手機開啟閃光燈，“啪啪”兩張照片，一張照了她的車牌工號，一張照了他的真實相貌，然後給我們同學群發過去了，就連我研究生的新班級，我也發了。話說那個群裏，自從說了，中午要看電影開始，還沒有人說話呢，我是第一個。
管他們怎麽想呢，我的命最重要。
“你警惕心挺高的嘛！小姑娘！你放心，我絕對不是那種人！”
但我怎麽聽他說話的音調和擠眉弄眼的表情，不像個好人呢。
我的腦海裏，聯想起了一幕幕的，驚心動魄的社會新聞。
突然，我大起膽子來，主動跟他開啟了聊天模式。
“你知道輪鴻大學最近發生的事嗎？很邪門的！”
“我不怎麽看新聞的，不知道啊，怎麽了？”
“一看你就是新手司機！聽他們說，輪鴻大學裏面是沒有人的！”
“為什麽呢？搬去其他校區了嗎？”
“不是的！”
“那是因為什麽呢？”
“我不告訴你！你猜！”
他笑的表情，有點僵住了！
“是因為……”
我瞪大了眼睛，想嚇嚇他。
我想讓這個好色之徒，擦擦他的口水，然後，再驚出一身冷汗。
誰知他並沒有看我！
而是在看我的高跟鞋。
“我的鞋子很漂亮吧？”
“你穿起來特別美！”
跟他兩個人，單獨待在這種密閉又不透氣的房間，我覺得有點惡心。
我撩起了簾子，搖下了車窗。
正午的陽光，確實很曬人。
“還是把車窗關上吧！美女！”
“不用！我就喜歡這樣被風吹著的感覺！”
我的頭發被吹的亂蓬蓬，我希望根根都能飛到他的臉上，如果他太癢了，就可以給我在路邊停車了。
誰知？他控制了車子的車窗，自動搖上了。
“你要幹什麽？”我看著這張側面鼓鼓的臉！
“給我停車！”
“停不了！這是高速公路！”
“我告訴你，那裏有一個加油站，你趕快給我停車，我肚子剛才吃東西壞了，我要去廁所！小心我拉你一車，你這可是新車！”
他沒有對我說話，嘴角卻露出一絲邪惡的笑容。
“我可告訴你！你的照片，我已經上傳到很多社交媒體上了，你要是把我怎麽樣了？你也別想好！”
他把車裏面的收音機調到最大。
我拿起了手機，點到鍵盤的頁面，才發現，原來給我哥打的電話，那邊已經接了，並且，直到現在，都根本沒有掛斷過。
“餵餵！哥！你快來救我！我碰見一個變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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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，這個無比醜陋的司機，中斷了我的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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